像是算准时间似的，杏仁端着咖啡进来，放下之後就安静地离开了。
我思考着要开口说些什麽。
小学走廊、飞碟云、毕业之後的发展、现在、未来……能说的似乎很多，但那些话题都像讲好了一样从意识内侧朝我摇了摇头，然後轻轻点头。
我於是决定等待。端起拿铁轻啜一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觉得……」她静静地开口，「一个人要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是有可能的吗？」
「不可能。」我说，「我现在就完全不了解你为什麽要问这个。」
她稍微愣住，然後看似很开心地笑了，「就算是当了心理师，要做到也很难吗？」
「会自以为能够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人，要不是居心不良的骗子，就是自以为是的傻子。」我说，「但也可能只是我能力不足的问题。如果我有你小时候展现出来的那种天赋，可能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麽厉害。」她轻轻摇头，「那种累人的事情，我国小毕业之後就不做了。反而是你现在努力在做，我完全没想到，也很佩服。我後来决定做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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