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但有些难言之隐,还有这么可怕的爱好?

        容璲在霜刃台地牢里又打了个喷嚏,心说莫不是被傅秋锋传染了风寒,他揉了揉肩颈走到门口,刑室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目不能视被反绑双手的傅秋锋踉跄两步,身形一顿,然后往前一倒朝着容璲摔了过去。

        “碰瓷呢?”容璲果断闪开一步,揪住了傅秋锋高束的马尾。

        傅秋锋默默嘶了一声,真诚地说:“微臣参见陛下,臣看不见,不知道哪里有门槛。”

        “你最好是真不知。”容璲推着傅秋锋转了个方向,亲自给他解了双手,然后摘下他眼前的黑布。

        浓郁的血气冲淡了从容璲身上飘过来的香味,反而让傅秋锋轻松不少,他睁开眼睛,点满蜡烛的吊灯悬在头顶,狰狞的影子落在血迹斑斑的石墙上,眼前木架绑着个人,上身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半张脸都喷上了血,已经气绝多时。

        “如何?”容璲意味不明地问。

        傅秋锋认得这具尸体,他就是为了保护容璲抓这个刺客才错过了出宫的时机,但他装作一无所知,直接上手掰开刺客的嘴,撑开鼻孔,皱眉道:“咬舌自尽被血呛死,此人是犯了什么大罪吗?”

        容璲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躲远了两步,哼道:“傅公子真是胆大,换做旁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了。”

        傅秋锋腹诽他参差的用词,谦虚道:“臣生在千峰乡,偏远贫瘠,为了谋生在义庄做过工,当时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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