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的在响声中一下惊醒,眼帘发颤,猛地回头望向容璲,容璲用余光瞥他一眼:“收拾干净,回兰心阁吧。”
傅秋锋的脸色逐渐泛白,他看见容璲眼里有失望,更有痛心和不解,他被这眼神压的喘不过气,像突然遭无形的手扼住喉咙,酸涩卡在咽喉,所有的雄辩和掩盖都再也说不出口,在这阵莫大的凉意中吞回满腹懊悔和自责。
他这次连怨容璲的资格都没有,容璲很清楚他在说谎,却只是让他回兰心阁。
人的容忍和耐性终究有限,是他不该屡次消磨,容璲的心腹亲信,左膀右臂,股肱之臣,哪个敢于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什么都不想付出,一味逃避错误,又怎配得到信任?
“陛下,臣其实……”傅秋锋越过那摊碎片,想要不顾一切的坦白,然后让容璲来裁定他到底能不能继续留在霜刃台,留在容璲身边,但容璲走的很快,像是急欲摆脱他似的,出了门就消失不见。
傅秋锋站在门边,像是被挖空了什么,久久黯然无语。
容璲眼底泛着阵阵粗糙的灼痛,眨眼时就像把眼球碾在沙土上,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眼里一定满是血丝,傅秋锋气的他脑仁都疼,他离开碧霄宫,站在平坦的大道上,突然发觉这属于他的皇宫竟然好像没有一处属于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无家可归。
冯吉从碧霄宫追上来,不解地问:“陛下,傅公子和您闹别扭了?”
“张口闭口傅公子,你去伺候他吧!”容璲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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