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在搀扶战友撤离清理现场的崇威卫中绕了两圈,找到了那件外衣,往衣服上别了一把散落一地的毒针,跟上了轿子,坐到容璲身边,容璲张开一只眼睛,扫了一眼,没头没尾地问道:“谁。”
傅秋锋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声说:“恕臣斗胆,颐王。”
容璲沉默片刻,后面一辆轿子里坐着容翊,他回了下头,正色道:“人多眼杂,到竹韵阁再说。”
傅秋锋点头,双手搭在腿上,姿势略显僵硬。
“没事?”容璲又抬起胳膊,碰了碰傅秋锋的肩膀。
“休息一会儿就好。”傅秋锋笑了一下,“臣会重新上药包扎的。”
傅秋锋的答应很真诚,容璲坐在软轿里,越是放松下来,伤口的存在感就越是让人不得安生,血迹顺着下颌淌落,脸颊带着痒意,容璲随手用袖口擦了擦,嘶了一声。
“陛下,还是先别碰伤口为妙。”傅秋锋转过身提醒,抽出手帕,倾身探头到容璲面前,认真道,“恕臣失礼。”
容璲眨眨眼睛,在轿厢昏黄的灯笼下瞥到自己袖口一片浑浊的黑,之前蹭到毒血的掌心也有些烧灼的疼,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半张脸在摇晃的灯火中一定狼狈可怖,但下一刻傅秋锋已经伸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去擦拭他脸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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