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条银色的链子顺着女人微敞的领口滑出,链子的下方挂着一个椭圆形的挂坠。这挂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了,上方的盖子也因为重力滑开了些许,里面似乎是一张照片,照片倒是挺新,从这一半能看出是个男人的脸。

        ……一个男人……她如此珍视地,竟然将他的照片贴身带着。

        在意识到这个的瞬间,一阵诡异的烦闷蓦然从胸口腾起,裹挟着些许怒气,来得毫无预警,竟让顾君莫错愕。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缓缓完全推开了挂坠盖子,露出了男人完整的模样。不出所料,果然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是眉眼间,带着些许邪气。

        皱着眉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良久,顾君莫合上盖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又有些做贼心虚地将那挂坠放在了她的领口,让它顺着她的衣领稳稳妥妥地滑了回去。

        ……

        脑袋昏昏涨涨,冰凌必须承认,这几天苦撑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明显感到了精神不济,原本以为睡一觉就能缓过来,谁知道到半夜身体越来越冷,最后竟然丢人地失去了知觉。

        从小接受那样严酷的训练,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精神竟然真的会有一天输给身体。

        顾君莫端着鱼汤走过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只是眼神不似一向的清冽逼人,此刻倒是染上了几分迷离,还因感冒而有些氤氲的雾气,眸光流转间,竟颇有惹人怜爱之色。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喉结滚了滚,顾君莫端着鱼汤的手不由微微僵了一下,斯文的俊脸上却是镇定自若的神色,缓缓在她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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