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他拿在手里上下掂着。
“禁军军令,你也可以叫它……兵符。”夏琰空洞洞地道。
沈凤鸣吃了一吓,将铜件举到两人眼平,“这个?兵符?”
“当然只是一半。”夏琰道,“本来是在朱雀手里的,有这半个能调殿前司、侍卫司的人马,也就是能让张庭、邵宣也的人听命。不过禁军只限在禁城之中维护秩序调用。如果要出城——便须再有另一半——”夏琰说话间向福宁殿那方向略抬了抬头,“在皇帝手里。”
“我记得上回朱雀叫张庭带人离了京……”秋葵在一旁道。
“带的人少,加上立刻回来了。”夏琰接话,“真追究起来当然是大责。也只有张庭胆大。换作侍卫司的邵宣也,就决计不肯行这样险。”
“那你现在意思是——朱雀把这块军令给你了?他想叫你令动两司,将来守在这禁城?”沈凤鸣一时有点恍惚不信,“你——应了?”
“没有,我从一始就应允他这一两个月在禁城,也只应了这一两个月,都不曾说个确数。可他还是硬要给我,说是——他不需要。禁城里头都知道这块令在他手里,张庭、邵宣也,寻常调配,都听他开口足矣,也不必验看,只有我——这些日子许多事他都交我代行代劳——才消兵符压阵。他如此说,仿佛——也有理似,所以这一两月,这块符只能在我这。”
“狡猾。狡猾得很。”沈凤鸣眯起眼来,把军令放回桌上,“他便是要这都城都认了你,就似过去这两年都认了他那般。到时候——可没人抢得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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