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的本姓啊……”依依回忆道,“他说过一次。他说从小爹娘就死了,只有个小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姓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那个村子一共只有两个姓,祖家有家有产的人,姓‘田’,祖上流离而来的人,姓‘路’。他说照这样算来,他一定是姓‘路’,但这都是推测,也不能确知到底是不是。——道长是想到了好名字了吗?”
夏琰没有便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折纸书,塞在那小娃的襁褓里。“我先送他件礼物。”他说道,“我这个做师兄的,除此也不知该送什么了。”
邵宣也正匆匆赶回来,捧着个盒子,闻言已道:“君黎大人什么物事这般神秘,却要藏起来,不给我们看见?”
夏琰笑:“没有什么神秘,是我今早刚写的几个字。”
“莫非你今早就算着了孩子要出来,特意写好了吉祥祝辞来。”邵宣也一面打开自家的盒子,一面笑道,“那该拿出来念念,一道喜庆喜庆。”
他那盒子里是几件给初生婴孩的金器,只见他拿了金项圈,比了比宽窄松紧,便给孩子套在颈上。依依道着破费,却也不知如何拒绝。为自己的孩子故,她觉得不该受这般厚赠;可若他从此要是邵家的公子,确实也不可能太过寒碜。
那面邵夫人道:“想必是君黎大人替朱大人给孩子写的叮嘱书信,你这外人便不要强拿出来念了。等孩子大了,自己会看。”
“那岂不是要等好多年。”邵宣也笑,“要我说——恐怕是写着他的身世,这是担心我们邵家没儿子,到时真把孩子据为己有了,要先留信说个明白。——你且放宽心,到他能认字识事,我便就告诉他真相。”
夏琰摇摇头:“什么叮嘱,什么身世——孩子娘亲就在这,将来如何打算,这也轮不到我对他说。我只是——随性写了几句,确实——也谈不上有用,只当是寄托些对将来的盼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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