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关晴让大家原地休息，她走到陶泽君身边，轻声道：“小陶，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没办法，也不会把你拉过来，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就先叹了一口气：“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都怪我没用。”
“我一定尽力，学姐。”陶泽君仍是惯用的冷淡语气，只是那飘忽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情。
想要做得更好，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陶泽君的鼻腔里轻轻呼出一丝热气，额角一滴汗珠顺着侧脸滑向下颌，最后落在衣领上。他稍稍用手背蹭了蹭，再看看自己那根长笛，也是沾了一手的汗。
许关晴贴心地给了他一张手帕：“辛苦了。”
邻座的短笛手听了全程，愤懑地小声嘀咕：“如果不是姓梁的临阵倒戈，我们至于这么手忙脚乱吗？叛徒！”
“小婕。”许关晴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但乐团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甚至开始交头接耳，低声附和起来。
“小婕说的没错，要不是梁文轩临时跳去了弦乐团，我们用得着找个新人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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