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张口没好气地反驳他，就看着青年说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话。
“我讨厌人类，也喜欢人类。但唯独不讨厌雾里。”
“——正好相反。我最喜欢雾里。”
银蓝色长发在月亮下仿佛涂抹了一层亮晶晶的糖霜，那双湖面般灰蒙蒙的银蓝异瞳，像屋檐下渐次的阴影被光渗透破碎。
青年笑着跳下窗台，将我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冰凉的，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习惯性地握紧了他的手，小声说，“有点冷。”
真人看了我一眼。
下一秒，雪白的翅膀拉伸，张开，将我彻底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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