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突然剧烈咳嗦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劲,面色郁郁的道,“福德,宣曲阜新曲奉常来检验一下死者尸体。”

        “是,陛下。”

        大祁的九卿之奉常司除了掌宗庙礼仪外,也掌太医院以及仵作院,而曲阜新已近花甲之年,在奉常司任职接近四十年,能力十分突出,近年来正在为奉常司培育弟子,乍闻祁皇召见,曲阜新连忙背着个医药箱子,就带领两个小徒弟过来了。

        他细细检查了一遍死者身上的鞭伤,方又拿起厉昂的倒刺鞭两厢仔细对比了下,才放下鞭子恭敬的回祁皇道,“启禀陛下,臣对比了厉世子的铁刺鞭和死者身上的伤口,症状吻合。据臣依照逝者身上受伤严重程度推测,死者极有可能是死于因剧烈疼痛而引起的心肺衰竭。”

        祁皇面色阴沉,“尸场检验,证据确凿。厉知覃,杀人者偿命,理应治罪。姑念厉昂为厉贵妃亲侄,你的亲孙,孤判决厉昂来年秋后问斩,你可有何不满?”

        厉知覃面容凄苦,“微臣不敢不满。”

        祁皇咬着字句,盯着厉知覃慢慢的道,“公瑜啊,你是不敢不满,而不是没有不满啊。”

        公瑜,是厉知覃厉丞相的表字。

        厉知覃低垂着头,身板跪的越发板正,泪流满面的道,“介辅如今有此种下场,皆是老臣管教不严,教孙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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