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丁找到一只破罐子盛水，放下后，双目赤红地坐在门口。
李云照打湿白纱，屏息凝神，小心擦拭，清理伤口。但她也知，当下只是权宜之计，幺奴要活命，必须得请大夫。
矮个儿端着药进来，此时她已经脱下罩衫，把幺奴重新裹好。
刘小丁接过药碗，上前给妹妹喂药。
她甩了甩胳膊，一身臭汗，坐在门外石阶上与矮个儿拉家常。
“丁子哥本来是城南的佃户，她妹妹在街上卖手艺活，虽然爹娘死的早，但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也就是今年夏天的事儿，都城来的一个大官，喝醉酒把幺奴强上了，却嫌弃她出生低，气得丁子哥找他理论，当场被羞辱一通。丁子哥写诉状告那个官也没用，气愤之下就把他打了一顿。”
“大官多厉害啊，叫人把丁子哥抓进牢，还把幺奴送进窑子里。等丁子哥出来，田没了，欠的租子还不上，就把房子抵了跑去找幺奴，谁知幺奴差点死在里边！”
“幺奴没了半条命，哪里都去不了，每天都要靠特别贵的药吊着，那些狗官绝了丁子哥谋生的路，姐姐，他是没办法才去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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