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洄笑道:“我特意给兄长抄的,兄长觉得如何?”
除了他,谁人都不知兄长尤爱看兵书,甚至能就书上所说的平兵布阵说出不少自己的见解来,他还曾有意拿过几例开国之际他们齐国与敌军对垒的战事来与兄长看过,兄长亦能有所见道。
这世上不乏有些人生来便是兵家之才。
兄长或许便是这一类人也并非不无可能。
沈溯感激得捧着书的双手微微发起颤来,只听他诚挚道:“谢谢你,阿洄,只是往后莫再为我这般费神了,你身子骨不好,应当好生歇着才是。”
“无甚要紧的,废不了我多少神力,只要兄长满意就好。”沈洄笑笑,仰头看向头顶湛碧无垠的天宇,叹道,“况且,我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里,除了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也没别的什么事情来打发日子。”
沈溯张张嘴,却欲言又止,显然是想安慰沈洄,却又不知从何安慰。
沈洄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又笑了笑,“兄长无需想着安慰我,我啊,这一生兴许一直都是这般了。”
“兄长你呢?”沈洄忽尔话锋一转,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溯,“前些日子我同阿兄提过的事,阿兄从前不曾想过,往后也没有打算吗?”
沈洄以为他会听到沈溯不一样的答案,至少会看到他有所迟疑,如此一来便证明他并非不曾考虑过他所言之事,谁知沈溯依旧如上一回那般,毫不迟疑地摇摇头,神色认真道:“阿洄往后无需再这般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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