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碧不明就理,问:“为什么打他?”

        “今日是东强负责看管敬养斋的火烛,所以敬养斋走水,第一个要查的人就是东强。”香兰说着,语气有些替东强打抱不平的意味儿:“但东强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他也发誓说,老太太屋里的火烛他一早就灭了的,而且因为老太太屋里的老人多,容易健忘,所以他检查的也更为仔细,老太太午睡前,他还特地跑去检查一次,正屋、和堂屋都未燃火烛,只有正屋里烧着碳火的。”

        灵碧听了,想了想道:“老太太歇息时,一般只留西侧一扇窗户通风,其他窗户都是紧闭的,就算是风吹,也只能是把火苗从堂屋吹到正屋,不可能把火苗从正屋吹到堂屋,但我和小姐跑进去的时候,发现火势是从堂屋烧起来的。”

        “对啊,所以到现在也没查清到底是怎么走水的,夫人还对东强说,只要他承诺是他疏忽了,夫人就对她网开一面,要是死活不认,就往死里打!”香兰说着,又道:“老太太她们也为这个事儿揪心呢,她们知道东强的为人,老实、细心、踏实、能干,进府这几年,从没出过一次错儿。”

        灵碧急道:“既然老太太都相信东强,为什么不替东强说一句呢,以夫人的性子,真的说到做到,再打下去,真的就是往死里打了!”

        香兰和灵碧对视一眼,都朝染柒看去,她们这样奴婢的身份,是说不上话儿的,如果有可能,小姐也许能去老太太跟前替东强求个情儿。

        染柒慢悠悠地喝完了剩下半碗参汤,又用锦帕慢条斯理地试了试嘴,方才迎着香兰和灵碧期盼的目光,一盆冷水泼了下去:“口说无凭,凡事讲究证据,没人真凭实据,光靠一张嘴说,叫人如何能信?”

        香兰和灵碧顿时哑口无言:小姐说的有道理,她们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染柒见两人只是干着急,不会动脑,索性又泼了一盆冷水:“再者夫人是当家主母,她负责调查这件事儿,也是要给老太太一个交待,纵使老太太相信东强,也没有出面儿干涉儿的道理。”

        香兰和灵碧慌了:小姐说的全在理儿上,难不成真的帮不了东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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