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箫的孔洞由长到短共有八段,最长的那段尖端被削过,有些锋利,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扎伤手,玉和赞道:“好东西,你这位老友真是心灵手巧。”
郭索微微低下头,掩去眸中阴郁之色,靠近两步:“君上,您瞧这排箫的孔洞,在暗夜里,里头便是好看的荧光。”说罢递到玉和跟前。
玉和接过来,举起来,略微看了看,并无什么荧光,郭索笑了笑,又近前了些,离着玉和不到半尺之遥,伸手捂住排箫的出气口,道:“君上,应该这样看。”
如此一来,郭索离她的距离便是鼻息可闻了,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堂下众妖都别开眼去不敢再看,而坐在最末的元慎,双手藏在食案下头,紧捏着盛酒的瓷盏,一不小心就裂个粉碎,扎得自己满手是血,瓷片轻微的碎裂声根本传不到旁人耳朵里去,只传到了他自己心里,他愤怒,他懊悔,他生气,归结在一处,他吃醋了,而且醋劲大得很,他恨不得冲上去将玉和拉开,可他以什么理由呢?难道告诉她,我见不得你与别的男子亲近,以这样荒唐而愚蠢的理由吗?
昆仑的掌门人沉静地坐在案前,似乎目不斜视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鲜血淋漓,心中亦是痛苦不堪。
玉和看着那漆黑的孔洞,果然有点点荧光亮了起来,随即,眼前似乎变成了漫天星海,在浓黑的夜幕里璀璨生辉,她的神志也被这景象吸引住了,移不开目光,头开始晕了起来,正当此时,只觉心口有掌风袭来,却有个温热的身躯替她挡住攻击,她心里一惊,扔下排箫,看见松风倒在她跟前,而郭索一脸恨色向她攻来。
堂下众妖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抬头张望,才知道郭索欲谋害玉和,离她最近的是凌云与楚鸾两个,起身就要冲上去保护她,元慎什么都顾不得,也冲了上去,郭索早就知道自己是孤注一掷,若不是松风替玉和挨了一下,说不定刺杀早就成功了,堂下坐着的几位堂主,他一个都打不过,更别提刺杀修为高深的妖君了,捡起掉落在地的排箫,用那最尖细的孔扎向心口,手上用了狠力,鲜血从排箫的孔洞里喷薄而出,凌云和楚鸾一左一右将郭索擒拿住:“你竟敢谋害君上!”
“说,谁派你来的?”
郭索满身鲜血,对玉和道:“贱人,你杀了我主君夜惊川,能安寝否?”又大骂十五:“背主的狗奴才,你会遭报应的!”
郭索不多时就断了气,玉和将松风翻过来,见他吐了血,已经昏迷,一探才知道伤及肺腑,气息奄奄,她看见松风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眼前又出现了临渊死时那幕,相似的面容,俱是重伤难治,恍惚间,她脚下的人变成了临渊,她蹲下去,将他抱起来,口中喃喃:“你别死。”捏了决护住他的心脉,又渡了许多灵力进去,止住了脏腑之间的内出血,楚鸾见她失神地渡着浩瀚的灵气,唤了她句:“君上,松风的命已经保住了,接下来,还是让下属们治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