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一张脸绿了又红,红了又绿,转身就走。
玉和只是想激一激他,倒不是真想让他做什么,她进了内寝,屋内没点灯,今晚是望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清透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盈得屋子宛如同盛满了冰雪。
元慎从扶苍殿的石阶上气冲冲地走下来,走到半途,停住了,如今尘世的情形,一天都耗不起,他站一会儿,转身回去。
寝殿静悄悄的,玉和坐在窗下的木床上,听见外头起风了,夏日的晚风吹得窗棂微微晃动,随后进了屋子里,将梁下挂着的纱帐吹得飘呀扬呀。
新来的侍从似乎不太机灵,这殿内黑黢黢的,也不进来点个灯,玉和唤了两声,没有回应,不知去哪里偷懒耍滑了,推开殿门,却见有个人立在门口,是元慎,他依旧是那句:“放我回去吧!条件可以再商量。”
玉和气闷,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人都到了寝殿外了,为了修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吗?见他僵立在门口,她没好气地道:“如何侍寝还要我教你吗?”
元慎只觉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抬不起来,更迈不进去。
玉和见他如此,只觉十分解气,元慎一直都是克制守礼的,她料定他不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一把将他拽进来,关上殿门,抵在门板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袍,元慎捏紧了手心,满脸悲戚神色,他道:“为何苦苦相逼?”
玉和觉得无趣,住了手:“你既然不愿,就走吧。”
元慎见她怎么也不松口,也来了气,她气定神闲地站在他面前,背后是夜色里隐约可见的苍茫远山,她必定还不知道爬山这件事对于他有多大的诱惑力吧,才敢如此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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