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有些无奈,汴京书院里的那两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学子,因为没有亲人在京中,所以被雷布悄悄地剖了尸;刘冒可不是那些学子,想要给他剖尸确定他是不是死于心疾,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旦此事传开,必定会受到御史的攻击,更会被士林人士妄议,只怕他这个才当上开封府尹的皇子,不几日就要下台了。

        当然,就算是死者的家属同意剖尸,也不是一般的仵作能够验出来的,他们大不了切来死者的心脏来查看是不是有病变,也仅此而已。

        想了一下,赵旭还是问着雷布:“雷捕头,你自言精于仵作之事,那我问你,犯心疾而死的人,从尸体外观上能够看出有什么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吗?”

        雷布道:“死于心疾的人,多是血流不畅倒至,手脚会发白,嘴唇发紫,与溺亡的人有些相似!”

        刘冒的尸体,是经过了御医和几个仵作的检查,死于心疾应该是不会错的了。

        赵旭没有再多问下去,好言与雷布说了几句许,让他退了下去。

        后堂中,外面守着护卫,只有管鹏坐在他的身侧,看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忍不住地问道:“老九,我觉得皇上其实就是想让你来和稀泥的,不管刘扒皮是真得死于心疾也好,还是死于谋杀也好,皇上只想要落个京中平静!”

        赵旭诧异地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什么开始,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也变得聪明起来了?竟然看出了皇帝老爹的意图来了?

        “也是呀!”他叹了口气,如今最好的结果就是刘冒死于心疾,这是他自身的疾病,怪不得别人,要说的话,就只能是被那些大闹府衙的纨绔所诱发。

        如此一来,为了禀承公正原则,将那些闹事的纨绔一一发落就好了,并没有必要判死刑,就算是带头的家伙,刺配边州也就好了。

        想到这里,赵旭也豁然开朗了起来,他非常明白,这其实就是皇帝老爹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只要他能够在开封府真得坐镇三年,太子之位便非他莫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