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禾半蹲下来,从旁边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杈,对着躺着人的脖子戳了戳。

        用劲不小,甚至直接戳破皮肉,渗出了一些血丝。

        “唔……”地上躺着的呻.吟着,想必是因为疼痛让他从昏迷中多了些神智,燕子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特别的模糊,他眨了眨眼,很努力才看清面前的人:“殷、殷禾?”

        殷禾拿着细小树杈的手没松,反而更加用劲。

        甚至没打算停下来。

        从血丝变成血滴,慢慢从脖子滑落到肮脏的地面上。

        他洋溢起笑脸,“醒了?”

        燕子霖现在除了浑身无力之外,还感觉脖子上格外的疼痛。

        可这些都不是最无法接受的,最无法接受的是他快要炸开的脑袋,就好像被强硬的塞了很多东西进去一样,他动了动身子,想要挣扎得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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