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书包出了门,却没去学校,而是打车去了医院。住院部门口刚好有家礼品店,他不太懂,胡乱挑了篮水果,拎上楼。

        屋里刚好之后祝连山一个人,正在看手机。祝航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喊了声爸。祝连山答应一声,放下手机,说:“你怎么来了?”随后又看见祝航的红眼圈,说,“怎么哭了?”

        祝航支支吾吾故意不说理由,只是强颜欢笑道:“你身体没感觉什么不舒服吧?”

        “没事。”祝连山见他现在谈吐利索,人也精神,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看着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心中非常喜欢,见祝航那样子,不由猜测他是不是为了自己生病而哭,因此更是感念起父子亲情,很亲热地说,“快坐,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你妈跟你一起?”

        祝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父母的期望,面上反倒坦然起来,也知道怎样跟他们往来才能得到好感和最大的利益。他说:“我妈没来,我坐公交来的。”

        “你怎么还坐起公交了?你从小到大都没坐过公交。”

        祝航状似尴尬地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说:“爸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剥个橘子吧。”他撕开自己刚买的果篮的包装,从里面拿出个橘子,竟然烂了一半。

        “我正想说你,你来就来吧,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还给我拿水果?”

        “这不是怕你没的吃吗?”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从果篮里左挑右捡,终于寻出来个完整的山竹,剥了给祝连山,道,“苏阿姨呢?”

        “她不是怀孕了吗?我就让她回家了。”祝连山从祝航手里接过山竹,一瓣一瓣吃了,他在医院里实在闲得无聊,能来个人陪着说说话也挺好,因此又问,“你跟你妈这段时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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