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长睫微垂,震颤漱漱不休。
她本身不胖,这么躬着背,春末的天气里背脊骨节节清晰,干呕久了,撑在洗手台侧的手臂上青筋贲起。
大半个小时后,宋真受够了,强忍着难受把背挺直,仰起脖颈,捂嘴止吐。
期间手背上有微凉滑过,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不知道,宋真也不想知道。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通电话骤然响起,宋真才后知后觉自己好了。
看到左甜的名字,宋真接起。
左甜完全没察觉到这边的状况,“真真,我到家了,你到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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