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狠色,使得兰月娥面颊之上透出了安雪采从未见过的阴冷。

        她平时的菩萨样儿褪得干干净净,展露于他眼前的是如此一派冰冷之色。

        “姐姐和朱侍郎女儿一样大,被逼着换了衣衫,弄坏嗓子,推出去挡灾。她并非处子之躯,那些贼人知晓自己上当,自然将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这些,还是后来我从侍卫那里打zj听出来的。安郎,一边是冰清玉洁的官宦千金,一边是个窑子里赎出来的妓子,有人生来高贵,有人却生来卑贱。一个人贵贱,原来生来都不一样。”

        “安郎,所以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儿,绝不肯安分守己。便算是陛下,你怕也是想要扯下来。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zj们都是一个样儿!”

        安雪采厉声:“你别胡说!”

        可他却听到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有什么力zj量在他胸中冲撞。

        兰月娥美眸之中流转了浓浓的污黑,就像一面镜子似的照着自己身影。那些丑陋,是安雪采避之不及,想要躲开的。安雪采是个自命不凡的人,自然不愿意坠入邪道。

        兰月娥微笑:“你在我跟前,才是最坦诚,最诚实。有些话zj,你不可以跟那位高高在上的明玉公主说。从前你跟叶凝霜好的时候,也不能跟你那位妻子说。你更不可能,在那位高高在上的越剑仙跟前直抒胸臆。可是安郎,你在我跟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她抿了一下微润的唇瓣,眼珠子轻轻流淌光辉。

        就像在夜色里浸润的黑宝石,这般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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