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尚在,元季年没有立刻摇头否认。

        他才不像周太子那般,年纪轻轻,可怜眼睛就先瞎了。

        虽然裴浅人是有点姿色,但元季年可没忘记,他的死和裴浅脱不了干系,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身份,这还能行。

        “朕就只你这么一个儿子,念儿也知道,天家香火不能断,所以……”烛光下,周皇摸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眉眼间的戾气敛去了不少,多半是变成了被迫听从的无奈。

        元季年当然知道周皇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裴浅还只能是个当妾的命。

        但要娶裴浅的人是那个不懂事的周太子,而不是他。

        “既然如此,我……儿臣听父皇的话,不娶也行。”元季年抬起了头,微微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眼睛弯下的时候,眼尾处的一颗小痣慢慢泛红,脸颊处还现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但他垂在冰棺里的那只手,却习惯性地摸上了腰间的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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