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从腰间抽了扇子,一手滑开扇子,语气颇为不耐烦:“除了走过来,还能怎么过来?”
“裴公子没有骑马过来吗?”柳意温问。
裴浅望着元季年身边躺着的钱袋,装了一肚子的气,语气里毫不保留地散发着嘲弄:“骑马?殿下身旁放着我的银子,我两手空空,马从哪来?”
元季年认真地看了眼身旁躺的银子,很满意地笑了:“我还以为裴公子会抢一匹回来。”
“我……”他的品行有如此不堪?
裴浅扇扇子的动作也变快了,他在肚子里翻来找去也找不到几句能表达出此刻心情的话。
平时他就算不刻意想,也总能说出几句话惹得别人不快,但这次,被周太子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可耻。
裴浅手指磨着袖子里的小箭,拳头慢慢攥紧。
要不是马车里活动空间太小,他还能让周太子能有勇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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