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下意识挣扎了身子要离开。与人近距离接触,就像触动了他身上的刺一样,裴浅全身都变得不自在。

        在他刚想一掌打退元季年时,他却看到纸鸢一点点地又上去了,裴浅蓄力的手掌慢慢卸了力道。

        看着好像是有点意思。

        裴浅从他手里抢过线,看着纸鸢随他的线而动,时高时低。

        “又低了。”裴浅着急地拿着线一收一卷,眼眸里映着绿色纸鸢在天空中飞翔的影子。

        “再试试。”元季年耐心地又带着他的手练了一遍,“很好玩的。”

        在其他弟兄还在一起打架的年纪里,他经常喜欢跑到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河边放风筝。

        在储君之位的争夺战中,那段悠闲的时段来得并不容易,所以更是珍贵。

        “再升高点。”裴浅要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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