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还装死?”裴浅在元季年的脸上拍了拍。
元季年睁开一只眼,半撑起身子,望了一圈:“我这是在你帐里?”
裴浅侧着身子,懒懒道:“不然呢?你的营帐烧掉了,柳公子留你在此住几日。”
元季年坐了起来,想起方才差点死在里面,声音也沉了下去:“裴公子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我是为了证明太子殿下的清白,洗清殿下的嫌疑。”裴浅反倒不觉得自己有错,声音和态度一样漫不经心。
“所以你就借着我写的信,放出消息说我已经知道细作身份,再让细作来杀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明清白?”元季年嘲讽般地扬唇冷笑着。
裴浅依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既有人来杀殿下,也便说明你与细作不是一伙,更何况,我最后不是还救出殿下了吗?”
“殿下说,是不是呢?”许是觉得逗他好玩,裴浅一手摸向了元季年的脸。
元季年身子一僵,立马拍开他的手,耳朵尖却泛着可疑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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