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两个人也直点头。

        戌时,营帐里已经坐满了人,全都褪了甲衣,着着简单的布衣,整齐围在长桌旁坐着,一阵欢声笑语和火光钻出了帐外。

        本来对他们而言,打赤膊光着身子畅酣是常有的事,但因为裴浅之前明确固定过着装,一时才没有人再敢光着膀子露出粗野相。

        帐帘忽地被人揭开,进来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身着金纹黑袍,身后跟着一个青衣人影,神色冷淡,不如前面的少年亲切。

        但两人额上和颈上竟出奇一致地都布满了密汗,裴浅的颈子上还有几道红痕。汗珠打湿了他们鬓角的发丝,随意地贴在脸上。

        在他们进来的一刻,帐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们的身影而动。

        元季年在一道道目光下到了最前面的案几边坐下,裴浅在他右手边坐下。

        两人之间刻意留着两个人的距离,谁也不去看谁。

        在他下午问过裴浅话后,两人又必不可少地打了一架。

        中途有人请他们赴宴,进帐后看到的就是他们一个拿着剑,一个掐着另一个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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