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让他也很不舒服了。
而且他想做一件事,哪有那么多理由。
“若殿下过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后,也会知道,顺从是最基本的道理。”裴浅说话时,头也没回,元季年看不见他的表情,从他话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说的寄人篱下,元季年仔细一想,也真是这样。
裴浅在大周被送到了东宫,整日受着周太子的折磨,到大宋当质子又得忍辱负重,受着其他纨绔的调笑和欺辱。
这其中裴浅经历了多少,他又怎么会知道。
眼看裴浅已经走到琴边坐下了,元季年也知道拦不住,他又重新坐下了。
只是手却一直抓着桌角,心情燥郁,能做的只是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那边裴浅的细指轻轻拨弄琴弦,几声断裂干涩的单音过后,才慢慢成了曲。
元季年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但喝着酒,耳边还听着这伤情的曲子,让他很想冲过去把琴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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