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无言已经证明了对徐左这话的认可,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营里小声的细语和指点又淡下去了一些。
元季年并没有因此就对徐左刮目相看,也没有对他产生一点感激之心,因为他知道,徐左当然不是为了裴浅说话,而是单纯就这个事实而言。
元季年把还处在风口浪尖之上的裴浅拉到了自己身边,手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去,落到了他的腰上,接着徐左的话道:“下场凄惨,那是因为他们都被人所害,害他们的人便正好有机会借此把所有罪名都推给酒钰,这种事,也恐怕只有那些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人信了。”
裴浅听到那一个“害”字,侧首仰望着元季年,眼睛有亮光乍现。
他也不自觉地攥紧了元季年的衣袖,手指也没那么痛了,贴在他身前,靠着他的胸膛,觉得一阵温暖,也多了点少有的安心。
李知茂正巧看到他们两人正互相对望,动作亲昵,李知茂只好端起了药,挪开了眼神,把药碗一碗一碗地递给了其他人。
啪嗒一声,他手中的其中一个药碗碎了。
人人都注视着他。
方才想起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李知茂像是失了魂,碗碎后的响声过后,他的神志才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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