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血污看在元季年眼里,变得异常地刺眼瞩目。
哪怕裴浅就站在那里不动,一句话也说,可那眼神和姿态里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的脆弱,也叫他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看着也有点想把他搂在怀里温言软语安慰的冲动了。
可他做不了……
裴浅如今受尽折腾的模样,全是拜他所赐,元季年没有底气再接近他。
虽说裴浅是杀了他不少弟兄,可一码归一码,裴浅这次受伤倒确实和他有关。
此时此刻,他也应该说些什么。
但兴许是想说的话太杂乱了,最后叫出口的也只是两个字——他的名字。
“酒钰……”
嗓子许久没发声已经干哑,他只是抬眼看了看裴浅,却像是干草遇到了火星,一瞬间激起了身上一系列反应。
身子就像爬上了万千蝼蚁,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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