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还在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什么要娶他,什么一辈子负责,早都通通喂给狗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元季年扔在了身后的玩物,还是被人玩腻的。
头一回他愿意去相信的人,却不愿意相信他。裴浅捏着衣袖,嘴角上的血落到了衣服上,他也不想去擦。
只是自己这幅样子一定狼狈又可笑吧,他想着。
元季年身影又一顿。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心软。
掉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呢喃:“就此别过。”
“要第一个留下的是你,要第一个走的也是你……”裴浅亲眼目睹着他走出了小巷,月光与灯光又重新撒在元季年身上的红衣上,手指终于肯放过了衣袖,那块衣袖已经被他揉皱的,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心窝的抽疼造成的。
他上下深吸着气,气息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好像就连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了。
再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围景致都变得模糊,头脑意识不到自己在哪里,只渐渐旋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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