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微笑着抽出怀里的匕首,递给了他。
“你自己来。”
连声音都还是那么的清澈与温柔。
滑稽的欢快圆舞曲开始向着最高|潮攀升,而整个画面也终于再次明亮了起来,很多观众经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看着西装笔挺、金发飞扬的道林几乎是用愉悦的步伐向着自己最后的命运踏进。
他们看着他的背影潇洒地踏进画室,踏上阁楼,拆开暗门,在漫天飞舞的金灿灿灰尘中和房间尽头挂着的那副被厚厚法兰绒遮起的画像。
音乐在最后的高/潮前戛然而止。
在漫长的沉默中,道林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幅画像,像是在凝视着自己完整的一生。
他走上前去,猛地一拉吊着幕布的绳,放映厅里响起了很多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副比他的人还高、面目全非、丑陋到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烈鬼那样的画像正死死盯住所有人,嘴角挂着狰狞的笑!
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道林却放声大笑了起来,抚摸着依然有点柔软的颜料,扣了一块红的下来,慢慢涂抹到自己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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