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上的校服脱了,穿上睡衣,并问:“对了,那个秦昊——是叫这个名字吧?就是之前被你从家里赶出去的那个人,他为什么会在你父亲那里?也也姓秦,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秦抑的视线停在他身上,看到他换衣服时裸露的脊背,又匆忙别开,不太自然地看向别处。
沈辞正背对着他,没留意到他的表情,也没听到他的回应,疑惑地回过头:“秦抑?”
“嗯,”秦抑总算是有反应了,“算是有吧,一个不怎么往来的远房亲戚。”
沈辞更不理解了:“那你父亲为什么那么向着他,远房亲戚,难道比亲生儿子更亲近吗?”
再次听到“父亲”这个词,秦抑不悦地皱起眉头:“别这么称呼他,直接叫他名字,秦潜。”
沈辞小声:“……哦。”
“不过是因为秦昊的父亲‘救’过我母亲,”秦抑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一下,似乎牵起一个讽刺般的冷笑,“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段时间我母亲屡次三番跟疗养院的医生说,她想回家休养,医生见她病情比较稳定,觉得让她回去也没问题,就通知秦潜,让他来接人。”
这是沈辞第二次听秦抑谈起他母亲的事,上一次,他还称呼对方为“那个女人”,这次好像专门为了和秦潜区分,肯称呼她为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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