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联系她还是在出车祸以前,”秦抑把菜夹到了自己碗里,“那次我甚至明确地问了她,她到底还想不想离开疗养院,她告诉我她不想,她在那里过得很好,叫我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搞不懂她,就像小时候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要砸烂她亲自给我买的钢琴,现在也一样搞不懂她又为什么不想离开,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已经被洗脑,又或者彻底绝望——总之,我已经对她精疲力尽了。”
沈辞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忽然有些食不下咽。
这样的一对父母,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秦抑从小到大到底还经历过多少匪夷所思的事?
秦抑没再继续说,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吃饭吧。”
沈辞抿唇:“好。”
他有点后悔在吃饭时谈及这种话题,导致吃到嘴里的食物都不香了,一抬眼,就看到秦抑皱着眉,把碗里的饭往嘴里送,看上去吃得痛苦极了。
他之前一度担心秦抑对吃饭这么抵触,是不是厌食,陆衡说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是没有食欲,吃还是会吃,就是吃得很少。
这两个月来,他每天跟秦抑一起吃饭,日积月累,才让这种情况有所缓解,可今天被秦潜一影响,他的努力好像又白费了。
沈辞心里有点发堵,看他吃得这么艰难,终于忍不住道:“要是实在吃不下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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