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就猜到肯定是这样,秦抑这个人脾气太古怪,不接受任何人的触碰,自然不会让别人帮忙洗澡。
他看向对方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心焦,这么一个不会表达自己的人,腿没知觉,生活中肯定处处充满了不便,非要逞强自己洗澡,摔倒了爬起来还好,要是爬不起来呢?
沈辞越想越觉得不能放任他这么折腾,昨天看到他腿上的伤,有几处磕得相当严重,都破皮结痂了,他自己觉不出疼,万一磕骨折了也感觉不到。
于是他道:“我帮你洗。”
听到这句话,秦抑浑身就是一僵,用了更大的力气想把门关上:“不用。”
沈辞才不给他机会,直接挤进浴室,反手把门锁了:“反正都要结婚了,迟早要坦诚相见,大家都是男人,帮你洗澡有什么不可以的。”
秦抑瞳孔微缩,扣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一紧,操纵着轮椅向后退去。
浴室很大,地面的瓷砖擦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一看就是容易让残疾人滑倒的样子,沈辞看着正处在戒备状态的某人,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秦抑已经退无可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命令道:“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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