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好像比平常更加黏人,秦抑心里仅剩的一点抗拒瞬间溃败,只当他是心情不好需要安慰:“好。”
沈辞抱着他就不撒手,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来晚了,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什么?”秦抑没完全听清,“你不舒服吗?”
“没有,”沈辞松开他,朝他身前探头,“我给你按摩吧?”
秦抑连忙制止:“今天不用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别做这种浪费体力的事。”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好,沈辞从床上跳了下来,还在他面前蹦了两下,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按摩这种事是要坚持的,不能懈怠,就像弹琴一样,一天不弹会手生,一天不按摩,你的身体就会不习惯,不习惯就又会神经痛——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秦抑很想回他一句“按摩也不能阻止神经痛”,可听他这么认真又希冀的声音,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沈辞想找个地方坐,又懒得去搬椅子,索性就近把轮椅拉到床边:“借我坐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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