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屁算,”李大牛把烟屁股狠狠扔到地上,还用脚捻了又捻:“再算平安庄也不会分给咱们一分,还是想想来年咱们怎么挣点儿钱吧。要不等年底分红,就该有人想把户口迁到平安庄来了。”
都知道李大牛说的就是气话,可是生产队长们无不感觉到了危机:社员一年到头盼的就是分红,农村又是亲戚套亲戚的关系,哪个生产队工分高哪个生产队工分低,不出半天全大队都能知道。
要是真被平安庄落得太多,自己还不得被人笑话不如个娘们?
“谁让咱们生产队没个夏小伙呢!”三队队长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平安庄的人是不是吃错了药,咋就选夏小伙当生产队长了呢。”
原来刘二壮当生产队长多好,各生产队的公分差不上二分钱,谁也不比谁矮多少。
“要不是人家夏小伙,咱们能拉来那么多糟和麦麸?”二队队长是忠厚人,再眼红平安庄的红火,也替夏菊花说了句公道话。
做人不能忘本,刚得了人的好处就说人闲话,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多想点儿让生产队挣钱的路子,比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光知道抽烟强多了。
李长顺早把这几个生产队长说的话听到耳朵里了,等二队队长说完了才出声:“几个怂货,人家生产队能编席,你们就不能搓绳,不能扎扫帚,哪样交到供销社不来钱?”
几个生产队长一咧嘴,谁也不敢反驳李长顺的话。李长顺更觉得他们连点儿囊气都没有,背着手一瘸一拐的走了。剩下的人觉得没意思,带着各自送苇杆的人也离开了平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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