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扭的人……我噗嗤一下笑出来。
“笑，疼成这样了还笑……”季淮瞪我一眼，从书桌拿出长袖校服给我盖上，“你睡觉吧，小爷罩着你。”
校服盖下来的一瞬间，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涌入我的鼻子，格外的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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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网上学到了一个词，用来形容季淮再合适不过：“洗衣液男孩”。后来的我在学习工作生活上认识了不少男的，有人香水喷得比姑娘都浓烈，有人邋里邋遢从不收拾自己，有人用甜腻腻的香氛，我再也没有闻到那年季淮校服上清清淡淡洗衣液的味道。
头枕在胳膊上，装出一副在认真学习的样子睡觉，这应该是中国怕老师的学生都干过的事。我现在就是这样的，胳膊下是我刚换的语文课本，还特地翻到了预习的那一课。
迷迷糊糊地坐直，我眨眨眼，发现张嵩老师往黑板的方向走，视察学生。我心里咯噔一下，戳了一下季淮的胳膊：“张老师没看到我？”
季淮往张老师的地方看了一眼，帮我把杯子拧开递到我嘴边，看着我喝了才边拧杯盖边说：“看见你了，在你这里明显顿了一下，但是没管。”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没管？”
然后我就看见张老师溜达到另一边，叫醒了那边睡觉的一个学生，还特别严肃地跟那个同学说不要晚自习睡觉。
这……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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