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昀的声音很低，沙哑着。兴许是因为忙了一天的缘故。方知见他先做了开场白，自是要应。
“晚上好。”方知说。
保姆车的侧门哗啦一声关上，车内朦胧的暖黄色灯光骤然增加了几分亮度。方知选在了黄昀身后，第四排。黄昀俯身，从前面的小桌柜里拿出一杯热牛奶，递给方知。
“今天滨城降温，下雨又刮风，穿得这么少，先喝杯热牛奶暖暖。”黄昀是笑着说这句话的，那双眼睛后面隐匿了一些打量，方知将眼神垂下，没有过多的想法，重新将视线落在牛奶上。
接过牛奶，方知轻轻抿了一些。小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喜欢喝牛奶，纯正的牛奶都带着腥味，要不是有颜色，她还以为自己喝的是混了铁锈的水。
她握着纸杯，暖着手心，没有再喝。
车子开得很稳，很快就到了四方菜馆。陈青和黄宪先下车去找位子，司机则是带着两人从地下车库走。这个菜馆的老板是陈青好友开的，为了方便黄昀有时候来吃饭，专门从车库开了一个小门。
黄昀递给方知一只口罩，示意她带上。
“没事儿，我不需要，又没有人认识我。”方知摆摆手，没有接那只口罩。黄昀也没强求，自己戴上了口罩，先行下车领路。
这顿饭开始的很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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