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秋指示他去这里后面最角落的地方蹲着,狱卒便听话地自己找了个最隐蔽的地方蹲在那里。

        柳行秋这才平下心来,他本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对于他珍视的人,若是有人欺他们分毫,他柳行秋便会加倍奉还回去。

        比如他的师尊,比如他的小徒儿。

        想到自己的小徒弟柳行秋心里便仿佛陷进去了一块儿,带孩子一样照顾了十年,从几岁的娃娃把他养的比自己还高大不少,柳行秋想想就觉得自己还真是本事不小。

        但是徒弟现在被他送走了,送他求师尊送到了另一个时间线上,若不是这样,他还挺希望他那好徒弟给自己送个终呢,柳行秋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死到临头了,柳行秋忙不急得把脑子里所有关于徒弟谢濯的记忆挨个翻了一遍,从小时候他尿床给他洗被单,到前几天他哭喊着不要给他送走。

        柳行秋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雾,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啪嗒啪嗒连线似的往下掉,柳行秋手上使了点劲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还被高锁在头顶,只好任由这丢人的东西从脸上滑落下来。

        他这辈子从来没哭过,小时候在柳家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也是一声不吭,后来得知师尊死讯的时候也是满心复仇愤怒更多,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柳行秋无奈甩了甩头,把脸上的泪水给甩开,继续回想着与谢濯生活的点点滴滴,越是深入越是不舍。

        其实他知道,攻回皇城的前一晚谢濯来自己帐中那一通逾距的话是真的,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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