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天日,仿若新生,回首洞中日月,如梦似幻,似一场奇行异旅。
不远有溪水潺潺,自山中流出,往东流去。一只肥胖的白兔从灌木中窜了出来,看到唐柏,傻萌萌的一愣,转身就欲往灌木里钻。终是慢了半拍,唐柏将长剑当箭,一剑将它钉死在地上。又去山中猎了些野味,两人饱食一餐,只觉人生幸福,不过如此。
两人休息一阵,走出山谷,山谷外,枝藤如网,荆棘遍地,不见山路,想来许多年未见人烟,原本的路径被荒草淹没,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唐柏回去隧道中,寻了半截断刀,在溪边青石上打磨许久,然后将宝剑用山藤绑住,挂在背后,沿着小溪斩荆披棘,清开道路。燕菲菲紧随其后,她赤着双脚,落脚又重,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她不喜这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偏集中精神,小心的控制着走路时的力度,每走一步,都要感受落脚的轻重,行程十分缓慢。
行路难,开路更难!一路劈砍,开始时不觉困难,但时间越久越觉得坚难,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荆棘;衣衫被荆棘拉扯得破破烂烂,手脚更是鲜血淋漓。他静了静心,偏将所学的武技融入了劈砍之中,使将开来,原本生疏的武技,变得更加灵活。这使他更加明白匠人境界的意义,那就是将技艺不断的融入生活中,一行一止,一举一动,到处都有技的影子;匠人不仅是传承,还需要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发现自身的缺点,不断的改进,不断的创新。
天黑的时候,唐柏寻了个山头,往四方打量,只觉高山如柱,天险难行,参天古木,林深似海;小溪流向,,丛莽荆棒,不见尽头。他皱了下眉头,猜测地底洞窟可能从黑峰山的湖底穿插而过,已不知离黑峰山有多远的距离了,若是偏离方向,只怕离回莲城的路越走越远。如若换个地方开路,林中凶禽猛兽还好,只怕虫豸蛇蚁难防。再回首,发现不远有一道刀削般的悬崖,离小溪不远,倒也是个落脚之地。
此时燕菲菲也来帮忙,唐柏道:“你个女子,莫来添乱,若被荆棘拉伤,留了伤疤,以后难找人家。”
燕菲菲怒道:“谁要找人家了。”说完就一铁锤朝前边的小树砸去;她的力气大,这小树哪经得起她的铁锤一砸,‘咔嚓’一声从中断了开来,连枝带叶倒在边上的荆蓬上;不想这树上有条绿色的小蛇,拇指大小,三角头,藏在树叶中根本分辨不了;在树倒的瞬间,小蛇受了惊吓,如箭一般的飞射燕菲菲面门。
这突然变故,燕菲菲哪里反应得过来,正要尖叫,只见刀光一闪,小蛇就断成了两截;她刚松了口气,哪想刚落在她脚边的蛇头竟然还能动,朝着她的脚指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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