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盯着吕雉笑道:『若说我们秦人凶狠霸道,是虎狼,那大楚就是逆天而行之辈。胆识过人!胆识过人呢!』她忽地鼓掌。
吕雉气得面红耳赤,握紧的拳头发青且关节喀拉作响。见到这场景,一名宾客忽然主动打圆场的道:『其实异国之俗各有不同,孰好孰坏,不能一概而论。只要施政者一心向善,为国为民,无论是弑杀暴君,还是征战天下,也是值得赞扬的。』他名叫周苛,为人忠义不偏,亦是夏侯婴的好友,平日素闻虞茴是为才貌双全的烈nV子,所以亦对吕雉刚才对她这般侮辱刁难,也看不过眼。
他刚说完,夏侯婴就点头同意道:『秦西有仪渠之国者,其亲戚Si,聚祡积而焚之。世人皆以为其不孝不悌,谁知这般行为,於其国民心中乃孝义之举,谓之登遐。然则,一人之行为他人所齿冷,或为百姓之楷模,全凭其身处何国而定。』
刘邦一听,抚着胡须点头,又笑道:『早一阵子,郦谋士向我箴谏,说我破秦以後,千万别把六国的後嗣送回故土,否则树倒猢狲散,各人一心只向着自己的家乡,可能拥兵自重,天下又要再次陷入分裂了。所以如此看来,嬴政的霸道之举亦未必全无可取之处。未知诸位又有何高见?』
祈恩杰率先回应:『沛公,请恕草民直言。暴秦一向严人宽己,对六国之民徵收重税,又为了大兴土木而肆意扰民。结果造成地方贪官W吏充斥的局面,人人藉机牟取暴利。所以依草民之见,暴秦之举,绝无任何可取之处。』
刘邦见他不同意自己的言论,只是对虞茴问道:『虞先生,您又怎麽看?』
她只想这种天下政治的事自己并不熟悉,只好拾人牙慧,耸肩道:『刚才滕公都已经说了,世事难料,霸道的统一对百姓来讲,忧乎乐乎,啥子人说得定?』
听她这麽说,吕雉只想:『哼!臭丫头,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怎麽现在忽然那麽中庸?』
祈恩杰又道:『yu把天下运之掌上,绝非只有统一这个办法。古往今来,各国之间的仁君多不胜数,只要不效襄公之仁,亚圣所谓之『王道』,实为治国上策。』
刘邦边听边连续喝了好几杯,面sE泛红,道:『好!好!我最欣赏坦白的人。每个、嗝...都讲得好,不用争论。』他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续道:『想当年,我出身孤寒,难得一份亭长之职,结果中途跟囚犯们一同斩蛇起义,反抗暴秦,这才有了点虚名,做了个所谓的主公。不过也是经历了那麽多,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他b一b樊哙和虞茴,继续道:『两位虽为屠狗、寒微之辈,却跟那帮囚犯一样重情重义,豪爽直率,不像些只Ai遐想,不切实际的读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