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放下手里的锉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把已经拓好的铁片放在一边。

        上一个月,李家的二姑娘在她这儿寄存了一块三两重的金子,要求雕刻成整套的首饰。

        出去头上的簪子、步摇、面饰,还要有耳环,手镯等物件。

        褚白出图不算快,因为每一张图纸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由铁片拓过形状、试过硬度,做了样式让客户过目。

        她自小便学各种杂学,其中绘画最为擅长,水墨丹青不在话下,连油画素描都有进修。

        今天给李家二姑娘做的便是簪子的图样,绣球花为形,撒了一圈珍珠,半含着中间的花蕊,显得含羞待放,却又矜持优雅。

        褚白推开门,套了一件兔皮大氅,又在手臂上搭了一件鹿皮外套,走下楼,对在一楼忙碌的褚青道:“簪子的图样做好了,明日你送给李家二姑娘过目,记得不要张扬,尽量不要让他家的大姑娘看见。”

        褚青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把褚白送到了门口。

        “师父,城东商行送来了十盏精美的花灯,”褚青看了眼门外,天色已暗,满街的灯都亮了起来,“要去拿一盏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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