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微微一笑,顺着他的话道,“既然这样你就赶紧回去,也免得我跟着惦记。”
唐崇舟点了点头,向唐老夫人行了个礼,脚步匆匆地追儿子去了。
等他们父子走远,李嬷嬷才一脸不忿地道,“这个荣哥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说话这样顾前不顾后的,以后怎么能行?”
按道理她该称呼唐学荣一声荣少爷,可她实在瞧不上唐学荣那一番做派,口气自然也就毫无恭敬可言了。
唐老夫人神色淡淡地道,“各扫门前雪,又不是咱们这房头的孩子,好坏跟咱们不相干,你操这个心做什么?”
李嬷嬷道,“我倒不是操心,可要是荣哥将来接了长房的家业,终归是要常碰面的,和这么个主打交道,我是为咱们家荛少爷担心啊!”
唐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的道,“你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荣哥凭什么接长房的产业?你可别忘了相氏干得一出出的好事,荣哥是不是长房的孩子都不好说,就算他真是崇舟的骨肉,有这么个声名狼藉的母亲在上头压着,你以为他能有什么出息?相氏自以为做得隐秘,岂不知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留待明日和她慢慢的清算。真等到了那一天,相氏怕是再没有出头之日,连带着荣哥也要受影响。这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相氏那样做母亲的,能养出什么好孩子来?”
李嬷嬷恍然大悟,但仍旧忧心忡忡地道,“这种事总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好,否则空口白牙的万一被相氏抓到了空档,只怕不好定她的罪。那相氏也是个贼精贼怪的主,真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就是咬着牙拼也会拼出一条生路来的。”
“这倒是。”唐老夫人点了点头,“宁波那边还要再走一趟,回头你去跟吴介招呼一声,等过完了年就让他出门。”
李嬷嬷道,“我知道了。”
她们主仆的这一番对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躲在外头的白蓉萱和唐学茹听不清楚,猫着腰从房檐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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