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政府的办公人员来找曾绍权请示。福浙两地的水灾严重,南京这边迟迟不肯拨款救灾,眼瞅着天气就要进入暑伏,再这么下去,两地的百姓怕是要遭殃。
曾绍权一脸为难地道,“我也想拨款,这个跟我要钱,那个跟我要钱,我能有什么法子?前两天老黄还跟我张嘴要军饷,我愁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老黄是川军的总司令,过去就是个土匪头子,后来走了明路换了个身份,但为人本性未改,见了谁都是直骂老子娘,曾绍权在他这儿也讨不到太多好处。
政府官员知道不好再说,只能退了出去。
杭州城的水灾之后,即便有三江商会主持善后,但毕竟鞭长莫及能力有限,周边的城镇还是损失严重,不少灾民涌入杭州城,大街上都是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有些人饿得极了便动手抢夺食物,甚至有不少人已经结成了团伙,俨然有民变的可能。
张自力特意赶到家里来,对唐老夫人和岳父道,“保安团就是个摆设,指望他们有作为是不可能的,我看家里也该提防起来。近些日子没什么事儿大家就不要出门了,后门封死,大家有什么事都走正门,而且还要安排人四下巡视,免得有贼人翻墙入内。”
唐崧舟听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回头就安排下去。”
唐老夫人道,“崧舟,我看你最近也不要去铺子了。把掌柜和伙计都召回到家里来,人多力量大,还能帮着分担巡视的工作。生意少做几天不碍什么事,我看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那些没有活路的人真被逼得狠了,说不定会干出打劫店铺的事情,到时候损失些钱财都是小事,我就怕闹出人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崧舟自然舍不得生意,闻声便犹豫起来。
张自力在一旁道,“祖母的话很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打算。从明日起,张家的杂货铺就全部都关门歇业了。我还准备了木板,准备将门窗封死,店里值钱的东西全部下地窖存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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