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治道,“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哪怕真是至简做的,想必也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应该已经后悔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绝,将人逼到绝路上去呢?到时候他无路可走,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在明他在暗,这可是防不胜防的,没得给自己结些后患无穷的仇怨。”
孟繁生见他并不是一味地善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也不再担心,索性没有多说。
因怕牵动白修治的伤口,孟繁生故意走得很慢。月色萧索,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走过一条小街,就在前方的转角处忽然走出一个身影。有了之前的袭击,孟繁生的心一直提着,猛地见到有人走过来,立刻提起警觉,二话不说握起了拳头。
那人缓缓走上来前,月光下左脸生着一块好大的黑痣。他恭敬地向白修治行了一礼,“治少爷!”
白修治立刻认出了他,“贾管事!”
孟繁生好奇地问道,“你认得他?”
他总觉得眼前这其貌不扬的黑痣男不像什么好人。
白修治点了点头,“这是白家的管事,从前见过几面。”
贾管事注意到白修治头上的纱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治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白修治不想多说,简短地解释道,“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看了大夫没有?”贾管事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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