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崧舟和唐学荛这会儿正在乡下一个僻静的小店里用晚饭。乡村野地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粗面的馒头和一碟子咸菜,老店主夫妇还特意烧了壶热水,一脸歉疚地道,“连年的饥荒,实在没什么能招待的,还请你们将就忍耐些。”
有个落脚的地方唐学荛就已经非常感激了,他到现在还记得前天夜里他和父亲就在野地里对付了一宿,半夜的时候甚至听到了狼叫,等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离他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堆乱坟,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唐崧舟道,“走了一天你也累了,吃点儿东西吧。”
唐学荛胃口全无,但还是逼着自己咽了一个馒头。他低声道,“爹,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南京啊?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行。”
唐崧舟道,“你别着急,过了这里再往前走就是个大镇,到时候我们搭车赶路。”
唐学荛点了点头,“那敢情好。”
有件事他一直没敢和父亲说,就是昨天他的脚底板被磨出来的泡已经破了,这一天赶路走得他疼痛不已,到后来都没什么知觉了。
眼下只有等赶到大镇上再买些药膏一类的东西敷上了。
唐崧舟愁眉不展,两个人吃过了东西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下来休息。唐学荛累得不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唐崧舟却丝毫没有睡意。想到远在南京的白修治,他的心就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忽然没了,他一时间自然没办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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