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然让步,陆析钰自认对那小怪人也是仁至义尽,从善如流地谢过李宣。

        就在他想问李宣要一封手谕之时,李宣忽然问道:“定之,皇兄身体可还好?要不要朕派个太医去好好瞧瞧?”

        陆析钰复又改口,淡淡地答:“启禀圣上,父亲只是体虚无法出门,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太医了。父亲也让我替他说一句,请圣上勿挂念。”

        李宣笑了笑,只是那笑像硬摆出来的:“朕听说你前阵子也病了一场,实在是此案严重,辛苦你了。等这事结束了好好歇歇,到时朕派人陪你在掖都转转。”

        陆析钰:“为圣上做事谈何辛苦。父亲的身子不适合在掖都常住,等案子结了,还是要回永丽城修养的。”

        听着这些生疏的说辞,李宣嘴边的笑终于是僵住了,到底没提想让陆析钰改姓回李的事。

        陆析钰装作没有看见,慢慢退了出去。

        背过身时的那一瞬,所有笑意尽数褪去。

        月色冷冷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摸了摸,从脸上蹭下一层盖着的粉来,随后指腹相蹭,面无表情地又垂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