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紧点。”方锦湖沙哑地说道,他知道薛瑜就在他眼前,却并不想睁开眼。他不想看到薛瑜眼中狼狈的自己。
“不用说我也会的。”薛瑜把他和备用的几案绑在一起,连挪动都困难,想挣脱也得费些功夫。
薛瑜拍了拍他,摸到一手的冷汗,“你犯病的时间把握得倒不错,专门挑我骂人的时候,怎么,敢做不敢当?不过,看你这么难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杀的人,没有死。”
方锦湖霍然睁眼,眼窝里一双眼睛像无机质琉璃珠子,空茫地望向她,重复,“没有死?”
“报复可以,不可以滥杀。”薛瑜听见门外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是流珠回来了,点了点方锦湖脑门,“你不想做下一个方朔,你就好好想想。”
她没看见,转身后方锦湖堪称乖巧地点了点头。少年看着薛瑜离开,最剧烈的一阵疼痛过去后延绵不绝的镇痛拉扯着他的理智,他不知为什么,想站起来跟过去。但他没有动,静静看着薛瑜出去,关了门。
他闭上了眼。
门响了一声,脚步声响起。方锦湖睁开眼,看见薛瑜皱着眉,试了一下不好扶他起来,干脆把碗抵到他唇边,“不清楚有没有用,应该喝不死。马上你还有活要干,别想着偷懒。”
要不是合适的谋臣数量无限接近零,她也不至于打方锦湖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