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兵卒编队的速度很快,这得全靠原本管着后勤的副官的估算和调动,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这个从兄长倒下后就不苟言笑的少女,“九娘,不去追……?”
伍九娘对他轻轻摇头,望向已经重新编队的台下,“我已传信向东,将军收到消息,会派人回来,但眼下,要阻止山民入益州,就要靠大家一起。而我,我有军功在身,当领五百人随我出行,伍正一路向北,不过是借了京中尚不知晓的利,兴许也会用我们西南军的名声,骗开后来的城关,我们轻兵向前,在他们击梁之前阻止,也是戴罪立功,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勇士,敢来随我一起?”
或许是因为齐国起家时是自梁州起,梁州又是易守难攻难进难出之地,借地利在向北向南两个方向设的关卡至今还在,像之前秋狩调兵,几处边关各带着千人入京还是有了皇帝首肯的。
伍正叫着清君侧,但伍九娘清楚他没有皇帝的手谕,那么近万人冲关,一看就是有问题,绝无可能骗开关卡,只能硬打。因此,要阻拦他,在梁州关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以秋狩演武次名,伍家之女千里传信京中,若运气好,能在伍正攻破梁州关之前拦下,我们还有机会戴罪立功。”
伍九娘抽出长刀,许多人都眼熟这把刀,它本是伍二郎的随身物。伍九娘爱惜地摸了摸刀柄,大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我统领,现在,谁能打败我,就由他领兵,去取伍正项上人头,向陛下请罪!”
“伍娘子,得罪了。”
有人翻身而上,伍九娘没有躲,同施了一礼,两人同时冲向对方,兵刃相交的声音令人牙酸。
伍家副将向来做的是后勤,这次留下的主要守将本是伍正,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对台上的比试并不关心,低头算了算人数,估算出若山民一起下山,益州城加上两座堡垒最少需要各自分配多少守军,才有机会在可能出现士族拖后腿的前提下,抵挡住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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