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道童,和后来的火箭,薛瑜的危机感简直是在尖叫了。

        在之前的战争里,草原并没有使用石油这种杀器,也不曾流传出使用它做燃料的传言,也就是说,发现石油田的时间应该不久。而道童的出现,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南方楚国的插手可能。

        反过来想,金黎边境对峙已经半年了,金帐汗国压上了十六部,黎国调了全国大半兵力严阵以待,军队的驻扎和保持状态需要大笔的钱财,但到了现在,两方对着烧钱烧人,却谁也没有获利,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参考年初时南部的西南军调到东南去演习引发的不安就能发现,当时皇帝是想以此来稳定局势兼给楚国施压,但是由金帐汗国挑起的对峙,金帐汗国既没有以此逼迫黎国交钱免灾,也没有直接南下抢夺,国内起码从薛猛的军方消息路径并没有出现例如老可汗暴毙之类的事,相对平稳,大概率也不存在需要虚张声势。

        那么,谁获利了?金帐汗国又为什么做这笔亏本买卖?

        薛瑜轻声问道:“确定那里是什么后,如果让你来安排,你打算怎么做?”

        方锦湖眨了眨眼,已经卸掉的帷帽顶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痕,看起来有点傻气,但是微翘的唇角露出的白森森的尖锐犬齿,却带着嗜血的杀意,“我记得殿下说过,那种火很难扑灭。那么,毁掉那里,或者占领那里。”

        薛瑜仿佛闻到了血腥味,“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方锦湖:“矿区大火,守卫的精锐全部埋葬,围绕着雪山的几片草场焚烧毁灭,雪山融化涨水……要是让我来安排,斩草除根,带着它去点燃金帐汗国粮库和边境营帐后,殿下便可北上轻取草原。”

        最后一句轻得近似耳语,像古老的邪神在心灵深处发出的蛊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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