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被无视了个彻底的何某人追过来,伸手要抢手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薛瑜抬手挡住他,“何郎君,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某虽一介商贾,但焉知我无鸿鹄之志?”
“哦,某梁州何氏,名期,行二,你又是何人?既是鸿鹄之志,想来是做笔墨一行?”何期下巴抬高,显然对出身十分自得。
恶毒炮灰在书里见多了,但这么降智的薛瑜还是第一次见。她按下想笑的冲动,“不才安阳王三,西市清颜阁便是我的铺子。不过何兄猜错了,非售笔墨纸砚,但也是雅事之一。”
“雅事?”天工坊的帷幔并不隔音,两人的争端很快传遍大堂,窃窃语声四起,猜测者众,始终没想到薛瑜所说的是什么。
“莫不是焚香?但西市的香铺可不叫这个名。”
何期讥诮道,“闻所未闻,怕不是吃饭砍柴的脚店,改了个新名吧。西市不过些平头百姓,就算你有志气,哪懂什么精绝技艺,能入大匠的眼?我瞧你也是识文断字之辈,莫要在这里自取其辱,我当年的手稿都没上得二楼,你也配?”
喷了一大段,何期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心中郁气散了许多,然而薛瑜并未如他所想的羞愧掩面逃跑,反而往大堂深处走去,压根没理会他。
“你!难不成你要硬闯上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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